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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秘宜阳——淹没在历史长河里的东汉牛人

这是一个东方朔、吕洞宾式的人物,具有很神奇的本领,正史里记载有很传奇的故事。
这个人的名字叫栾巴。
栾巴墓暗隐在宜阳山中,不为人知
在东晋葛洪的笔下,栾巴成了神一样的人物,说蜀郡(今四川)人栾巴有道术,官居尚书。元旦朝廷大会堂,赏给群臣饮新年酒,栾巴举杯将酒含在嘴里,不吞下肚,却朝西南方向喷吐。殿上的纠察官便向皇帝禀报,弹劾他大不敬。皇帝下诏询问,栾巴叩头谢罪道:“我的故乡成都失火,所以用酒化雨去救灭火灾,哪里敢帮作失礼之事!”皇帝便下诏差人到成都调查。成都方面回报:“大年初一成都市上大火,延烧到午餐时,才有雨从东北来,熄灭了火,怪的是雨里还有一股酒气。”
真实的栾巴是个什么样的人?据《后汉书》记载,栾巴字叔元,东汉魏郡内黄人,好道。顺帝世,以宦者给事掖庭,补黄门令,非其好也。性质直,学览经典,虽在中官,不与诸常侍交接。后阳气通畅,白上乞退,擢拜郎中,四迁桂杨太守。
栾巴是少数净身不彻底,仍有男性生殖能力的宦官,故《后汉书》指栾巴“阳气通畅,白上乞退”。栾巴辞官后结婚,并生下儿子栾贺,栾贺后来官至云中太守。
以郡处南垂,不闲典训,为吏人定婚姻丧纪之礼,兴立学校,以奖进之。虽干吏卑末,皆课令习读,程试殿最,随能升授。政事明察。视事七年,以病乞骸骨。荆州刺史李固荐巴治迹,征拜议郎,守光禄大夫,与杜乔、周举等八人徇行州郡。巴使徐州还,再迁豫章太守。郡土多山川鬼怪,小人常破赀产以祈祷。巴素有道术,能役鬼神,乃悉毁坏房祀,剪理奸巫,于是妖异自消。百姓始颇为惧,终皆安之。迁沛相。所在有绩,征拜尚书。
会帝崩,营起宪陵。陵左右或有小人坟冢,主者欲有所侵毁,巴连上书苦谏。时梁太后临朝,诏诘巴曰:“大行皇帝晏驾有日,卜择陵园,务从省约,茔域所极,裁二十顷,而巴虚言主者坏人冢墓。事既非实,寝不报下,巴犹固遂其愚,复上诽谤。苟肆狂瞽,益不可长。”巴坐下狱,抵罪,禁锢还家。二十余年,灵帝即位,大将军窦武、太傅陈蕃辅政,又启用栾巴,征拜议郎。蕃、武被诛,巴以其党,复谪为永昌太守。以功自劾,辞病不行,上书极谏,理陈、窦之冤。帝怒,下诏切责,收付廷尉。巴自杀。
总之,栾巴在汉魏晋时代,当是名人,但随着历史的长河洪流,渐渐湮没,不是治方士之学的专家,多已不知栾巴其人。
宜阳锦屏镇王君,与我神交已久。其春节回乡,与我提起家乡南山有一旧庙,毁于文革,近来乡亲们又集资重修。并告知此庙名“四龙王庙”,乃家乡著名胜迹,武则天、白居易、司马光、邵雍等人都来过此地,并留下诗文。他特意上山把修复后的庙宇拍摄下来,让我闲暇时研究。
从当地乡老保存的资料看,此庙当建于魏晋,供奉栾巴神主。庙旁有栾巴墓。一个被历史长河湮没的人物却被一个无名的山村百姓所铭记,而且代代供奉,令人感叹,中华文脉,大约就是这样被坚守、传承的。不知何故此庙又演化成圣母堂。
武则天时期,洛阳周围建立许多观音堂,为其称帝鼓噪。堂者乃规模较小的殿宇。另一推测圣母堂大约清末民初时期,外国传教士修建的基督教堂。当地人又俗称“四龙王庙”。称呼“四龙王庙”者,乃此庙背后为一绝壁,有瀑数丈,奔涌而下,积聚成潭。
从历代名人题诗可知,此瀑名“喷玉泉”。天旱时,此瀑不绝,人们把此瀑视为四龙王的化身,来此祈雨。
由于瀑布胜景,历史上来此地游玩的名人很多。大和元年(公元827年),白居易由长安到洛阳途中,在寿安(今宜阳)观赏喷玉泉,有《题喷玉泉》诗一首流传。上世纪五十年代,此地建有宜洛煤矿,挖断龙脉,瀑布不复泉涌,一方胜迹成为绝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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